Tenya前面的推薦:這恐怕是一篇不常見的CP,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相關的同人文

但是這篇文章相當的優異,而且非常的治癒跟萌,強大到我連本命都動搖的地步

如果讀者對這篇CP有疑惑的話...先看再說!

 

上钩
鲸鲨X鳄鱼

549话YY,鳄鱼生日快乐。第一篇同人,文不对题,词不达意,拍轻些我怕疼……

克洛克达尔既不想挤在甲板上那一群正为了友情挥洒热泪和拳头的热血青年中间,也不想在船舱附近和人妖王的大脸打个照面,只好到船头找了个地方——炮筒上——坐了下来。
这位置刚好可以从斜后方居高临下地观赏鱼人掌舵。克洛克达尔不明白鱼人为什么会擅长开船,他们游泳不就行了么?但吉贝尔娴熟的动作,比他认识的所有舵手都要完美,举重若轻,流畅温柔,军舰像情人似地贴伏在大海的怀里,默契地配合着海流的呼吸平稳疾行。
咸湿的风扑在脸上,又从颈窝溜走,把抽雪茄吐出的烟横着拉成长条。
尽管彼此理念不合,性格也不怎么合,刚才那一路合作却让这位前七武海感到满意。刚才吉贝尔带着那扇门板从监狱大门游到舰队附近,包括他在内的三个能力者却未被溅上一点海水,即使海军的炮弹不断落在他们周围激起巨大的水花。更难得的是,将门板送上军舰甲板时,那一投击出的水柱甚至将甲板上的海军冲倒,却仍没有打湿他们几个半片衣裳。
克洛克达尔想自己真是好久没有碰上可靠的人了,除了妮可•罗宾之外,巴洛克工作社里就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半吊子,而大监狱里也没有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漂亮的家伙。
从刚结束的越狱行动中他已经看出来,这个长相憨厚甚至有点憨态可掬的鱼人的确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角色,有实力,也有头脑,正如他从前听过的一切与吉贝尔有关的情报里所说。不过他也和从前一样满嘴的仁义,好像仁义能当饭吃,这让职业的阴谋家感到不以为然。
反正是两条道上的人,这条船驶到终点时说不定就要成为敌人,克洛克达尔倒也懒得去管那种遥远的人生理念。他不需要和这鱼人有太多交集。
不过他现在有些无聊。

“没想到你能把鲨鱼叫到这儿……”
“鱼人和鱼关系不错,奇怪吗?”
吉贝尔大谈仁义和战斗时说话都抑扬顿挫,中气十足,好像句句是发自内心的呐喊与咆哮。这种平静的时候他的声音则比较醇厚,带着一点涛声般的杂音。
“嘛……虽然没有脱离常识……”
克洛克达尔想起了自己养的那些香蕉鳄鱼。那些鳄鱼之所以听他的话,是因为他狠狠教训过它们,用大块的肉喂过它们。威逼加利诱,他才能在自己绰有余裕时,让那些鳄鱼吃掉弱小的敌人当作娱乐。在自己处境危险时召唤他们来帮忙?就算有可能,他也不会信任那些凶残而愚蠢的动物。
吉贝尔和那些鲨鱼是伙伴,是同类,即便如此,大批鲸鲨冲入无风带也还是非同寻常。而吉贝尔和他们告别时,充满了温柔的歉意,温柔得让人不相信他是个鱼人。
“算是粗暴种族里的另类吧……”
没有小心翼翼的必要,于是就直白地说了出来。
克洛克达尔见过无数鱼人,在他还是新星的时代,就已经充分认识了鱼人种族的粗暴本性。他认为几百年来人类对鱼人的歧视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手段过激。但面对彬彬有礼的吉贝尔,他觉得适时使用双重标准的状况来临。
“——那个我就当是表扬的话收下了。要说鱼人粗暴,这个我不否定。”
吉贝尔不负所望地彬彬有礼地回应了那句话。这时蒙奇•D•路飞跳到了船头上来,克洛克达尔背过身去。
那个草帽小子简单得可以一眼看穿。对这个还有很多路要走的年轻船长来说,几乎毁了阿拉巴斯坦的自己不是能轻易原谅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转过来时,克洛克达尔能感到戒备与妥协的融合。
于是克洛克达尔懒得理他,径自转过头去看海。

他也曾迷恋过坐船的感觉,就这样占据着船头最高最显眼的位置,遥望蓝天白云下的海平面。那让他觉得自己真切地活着,是这片海的主人,连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在视野里冒出来的岛屿都像是自己的。那让他觉得海洋是博爱而仁慈的,所有的梦想与野心,最多拼上命,就总能实现。
那感觉太久远了,久远得他现在对那感觉只有鄙夷。那时他还不是Sir.Crocodile,他的左手不是钩子,身体也不是沙子。那时他还没学会对人生精打细算,不像现在,能够理智地估量一切,多大的赌,就下多少的筹码。不论输赢,都能淡忘。
就像阿拉巴斯坦的失败,只是一场输掉的赌,是可以接受的损失。

他虽然看着海,其他人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当那群愚蠢的囚犯对军舰的目的地产生疑问时,他不耐烦地解释起漩涡海流的事。
连去往何方都不知道,越狱干什么?
克洛克达尔解释完毕,有意地散发出森冷的气势,于是那群震惊的囚犯们都自觉地与他保持了距离,去和吉贝尔闹了。克洛克达尔冷眼瞅着小丑大喊大叫扒在吉贝尔身上闹腾,悠闲地点了根新雪茄。
然后事情发生戏剧性变化,那通诡异的通信让小丑的身份曝光,满船的囚犯高呼,船头聚集的越狱骨干们的表情则都很耐人寻味。
吉贝尔神情复杂地说:“竟然有这种经历啊……”
克洛克达尔本来觉得鱼人那圆乎乎的脸上出现那种为难的表情有趣极了,却因为一种失望而没笑出来。
戈尔多•D•罗杰的事迹鼓舞了无数人,他不否认自己在这一点上与成千上万的海贼没有区别。处处讲究谋定后动,行事深不见底真假难辨的他在绝对的独处、唯一可以变得诚实的时刻,也会向自己的内心大喊“我要成为海贼王”……
怎么在又一次开始向目标迈进的时候,见到了这么个“海贼王船上的船员”……

小丑巴基瞬间完成了不可思议的人格转变,竟要率领着一群囚犯去攻打海军本部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自量力的没头苍蝇。
克洛克达尔刚这样想,吉贝尔低低地说:“麻烦咯。”
在几百人大喊大叫的船上,这句话声音算是很低,吉贝尔又是背对着甲板说的,似乎应该是自言自语。但克洛克达尔就是觉得这鱼人是对自己说的,不知为什么自己还听得特别清楚。
找我商量?
他冷笑一声,吐了口烟:“全都杀掉不就行了。”
吉贝尔确实一直用余光看着克洛克达尔,听到这样的回答,并没说什么。
克洛克达尔确实不在乎那些愚蠢的囚犯的性命,但这样放肆地说出杀戮的话,有一半是为了看看“海侠”的反应。海侠没有反应,他也就继续抽雪茄看热闹。
小丑俨然已成了充满野心的强大船长,开始鼓动大伙去打倒白胡子。克洛克达尔笑了出来,直勾勾地看着一心要帮白胡子的吉贝尔。
但这条鱼真是太礼貌了。“这也是一种才能啊……”
仅此而已?
克洛克达尔忽然觉得这条鱼要是转行做起阴谋家,一定所向披靡。

大伙儿渐渐从船头散去,又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克洛克达尔说:“想帮那老头的可不多啊。”
同为七武海,他不信他不明白,就算是个鱼脑袋。
“老夫无论如何会去帮助白胡子老爹,不会干涉其他人的选择。”
“刚才越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是不知变通。”
“汉尼拔副署长吗?老夫为了大义,践踏了那颗正直的心。但若将来这些越狱的人中有谁继续作恶,老夫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去把他们抓起来送回监狱。”
“这就是仁义?”
“是老夫追求仁义的方式。”
克洛克达尔觉得,所谓仁义,无非就是给别人活着。而梦想、野心、追求,都是很自私的东西。找遍他克洛克达尔的人生,哪怕特别在年轻的岁月中寻找,都找不出仁义的痕迹。
所以说人和人是很不一样的。
不对。
人和鱼人是很不一样的。
也不对。
好吧,克洛克达尔和吉贝尔是很不一样的。

克洛克达尔对是非善恶的评价,正是“就算找遍这个世界也没有答案的无聊”。
兴许黑胡子真地在世界上寻找过答案,说出的话才能这么准确。
有力量的人制定规则,制定规则让自己更有力量。没有参与规则指定的人,只能在服从、牺牲和当路人甲里三选一,结局好不好还得看运气。
整个大海贼时代就是海贼王用绝对的力量写下了规则,然后是海军四皇七武海……规则控制着是非善恶。
多么无聊。
“你的仁义是谁规定的?”克洛克达尔懒懒地问。
“……仁义,在每一个生命里。老夫追求的仁义,是能让最多的人幸福的仁义。”
克洛克达尔对这种和谐的答案很不感冒。
“这仁义让你服从政府成了七武海同时又成了白胡子的儿子?”克洛克达尔见吉贝尔转过身,又补了一句,“我倒没觉得这怎么样,混到这层的,谁又没低声下气过。”
克洛克达尔忽然又发现他和吉贝尔很相像,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不久前同样是政府最放心的七武海,后来同样被剥夺名号扔进了LV6,现在又同样在这艘驶向玛林福特的军舰的船头。
“每个七武海都有一个有份量的目的,才会成为七武海。为了鱼人岛的和平,低声下气算得了什么?何况政府并不是完全违背仁义的存在,而白胡子是令人尊敬的海贼。你应该是见过他的。”
克洛克达尔眼角向上一挑。吉贝尔解释:“鱼人是能靠气味记人的,而且记得比较牢。你作为新星到达鱼人岛的时候,我和白胡子老爹恰好都在岛上。而且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就算没直接见到你,也记住了你留下的味道。”
“……真是恶心的种族。”克洛克达尔心底划过一丝凉意,那是长年隐藏自己的人被触碰时习惯的警戒。“不过那时我也把你查了个清清楚楚,毕竟是鱼人海贼团的。”
两人对视。
“这么说你和老夫可以算相识很多年了。”
“马马虎虎。”
“后来,你也受到新世界的洗礼了?”鱼人转过头去看了看方向,手上掌舵的动作自始至终没有停过。
“什么意思。”克洛克达尔眯起眼睛。
“你当新星的时候带领的海贼团,不叫巴洛克工作社。”
克洛克达尔像是心口被挥舞的火把轻微地燎了一下。“你以为我是莫利亚那胆小鬼?”
吉贝尔没有马上继续对话,顿了顿,才道:“你这样的男人,除了往事,还有什么能成为弱点?”
克洛克达尔说不出话来,只能缓缓地抽他的雪茄。

当然了。
他也曾年轻过。
也曾无视自己的愚蠢,对世界大吼出满腔的不甘心。
也曾傻里傻气于事无补地把自己的血肉送到举起的刀剑下头。
也曾把短短几年的岁月,看得和整个人生一样重要。在那些岁月被彻底否定的时候,脸色煞白。
……
为了让自己和世界忘掉那些岁月,他等了那么久。直到在世界的眼中他的义肢和脸上骇人的疤都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他才再次走上舞台。
海洋是残酷的,不公平的,充满欺骗的。
这一点倒是对每个人都一样。
他突然知道了吉贝尔现在的心情,也想起了一些关于鱼人的往事。

“都是那老人妖胡编的。”克洛克达尔吐出最后一口烟,跳下炮筒。他向吉贝尔靠近,一步,两步,忽然一钩子钩上鱼人似乎存在的脖子。
吉贝尔没有感到杀意,于是压根儿没有防备,双手仍稳稳地把着舵。但可以用来杀人的钩子不可小觑,虽然现在没有涂毒,却几乎要把他脖子后头的鱼皮挂下来一层了。
克洛克达尔左手钩着吉贝尔,像看一条珍稀的大鱼似地上上下下打量他。
“所谓鱼人……上半身是鱼,”克洛克达尔意味深长地向下瞅了瞅,“下半身……是人?”
吉贝尔瞥见克洛克达尔的神态,心知他是不会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没有人会愿意被揭起能证明自己曾经的弱小悲怆的伤疤,即使所有人都必然有过弱小和悲怆的岁月。
他也不打算再说鱼人海贼团分裂的事,因为克洛克达尔肯定知道。巨大而锋锐的钩子在脖子后上下刮动。如果那是一只手,一只有血有肉的手,现在这个动作,就是好友间勾着脖子拍着颈背互相鼓劲给予慰藉。
他很久没碰到这样的人了,尽管理念不同,性格不同,不久后就很可能是敌人,却能产生奇妙的共鸣,不动声色地安慰了彼此十几年的人生。
于是他也说起莫名其妙的话来了:“上半身是鱼。不过脑子似乎是人的。”

克洛克达尔回想着一些人生的片段。在阿拉巴斯坦,他很多次扮演了人民的英雄,在击退凶恶的贼人后,收获人民纯粹而真挚的欢呼。
如果抛却他的最终目的,那样的行为本身,也是仁义吧?
其实克洛克达尔和吉贝尔,是极其相像又极其相反的。
“还有多长时间?”
钩子还抵在鱼人的脖子后头,克洛克达尔用右手点上一支新的雪茄。
“两三个小时。”
“一会儿咱俩是不是要先打一场?”
半真半假的玩笑,这是阴谋家最擅长的幽默。
钩子离开了脖子。
“你看这个,像不像鱼钩?”
克洛克达尔吐着雪茄的烟雾,右手气定神闲地插着兜,挂着傲慢而挑衅的表情,睥睨那条掌舵的大鱼。
吉贝尔侧眼看向他炫耀般举起的左手金钩,掠过金钩,目光又与那总似沉浮着野望与阴谋的眼中隐约的笑意相接。在满船的喧闹中,这一隅天地的平静又持续了三秒钟。
两个前七武海开怀大笑,实力派的笑声震得满船的海贼都静下来,人妖王巨大的脸盘向船头好奇地眨眼,草帽小子长臂猿似地跳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见路飞靠近,克洛克达尔停了笑,转身离开船头,脑子里想着一条硕大的鲸鲨咬着金色的大鱼钩,在海里扑腾的样子,单纯地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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