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那個住在附近的魔法師世家的兒子,前些日子練習飛行術時從五樓摔下去了呢!」
一名婦人對著她的先生說,彷彿這只是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喔?聽說另外一家已經學會了吧?」
丈夫略微有興趣的問,魔法世家的鬥爭啊…這可是很值得在茶餘飯後時當作一個消磨時間的話題。
「我看是那個父親太急躁,才剛講解完就把兒子踢下樓去…」
「不過另外一個小鬼才剛聽完就會啦!那小鬼好像是叫…」
一棟古老優雅的木屋,雖稱不上華麗,但跟旁邊的小屋一比,也顯得十分高貴。
男孩坐在五樓窗旁的一角,面無表情的用基礎治癒術替自己療傷。
若不是那個人,父親就不會待他如此…他有些無奈。
究竟那傢伙是個怎樣的人物?
「咦?五樓竟然有人啊!」
一名男孩從窗外冒出,他趴上窗,看向房內因他此舉而呆愣的男孩。
又嚇到人啦?他有些自豪的揚起嘴角。
「你是…?」
「嘻…我叫做格勒,你要不要跟我出去晃晃啊?」
「喂…這樣做好嗎?」
男孩略微擔憂的望著格勒手上那團火球,到底是拿來做什麼的?
「噓…放心啦!」
格勒示意男孩仔細看著,然後經過一番計算,專心瞄準他的獵物。
咻!
火球很爽快的與目標擦身而過…
然後撞上了水桶,水分遇熱蒸發,燙著了在上方盤旋的烏鴉,烏鴉發出一陣慘叫,往切線方向加速,命中目標物。
「哇啊!!!格勒!又是你這小子對不對!!!」
「哈哈…快跑唷!」
什麼嘛…既然早就被當成慣犯了,直接扔過去不是比較乾脆?男孩在被格勒拉跑時默默的想。
「怎麼樣?我算的很準吧?」
待確定到了安全地帶後,格勒回過頭問。
「…是很準沒錯。」但是好像有點事倍功半?
「嘿!那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不必了。」
「老爺,少爺他不在房裡。」一名僕人裝扮的中年女子恭敬的向男子稟告。
「喔?大概是出去玩了吧?」男人有不經意的說。
「可是老爺…已經連續五天查房不見人了…」
「也許是不想給人瞧見吧?說不定此時正在跟哪個小女生愉快的約會呢…」
老爺…少爺也才十二歲吧?
「格勒!你快給我放手!」
「試試看嘛!就一次…」
假如這不是兩個還留著稚嫩嗓音的對話,那絕對會被投以有色眼光。
但又因為嗓音的稚嫩,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男孩試圖掙開格勒的手,他已經被這傢伙纏了整整五天!五天沒回家,天知道家裡的人會有多擔心他…
不對!他父親關心的只有魔法!
一想到這,他停止了掙扎…
待僕人離去,男人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
「巴巴理斯那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他拉開窗簾,召喚出了某樣東西。
「準備好了嗎?」銀髮男孩躲在牆後,悄聲問。
「…你應該不會笑我吧?」巴巴理斯認真的問,他最初拒絕的原因多少是因為此。
「為什麼不能笑?做這種事本來就要笑啊。」
「我的能力不及你。」
「能力不及我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本來就不會有能力比我強的同輩嘛!哈哈哈…」
…記得有人說過,一個人的臉皮是跟同輩相較能力成正比的。
「喂!你到底要不要做啊?怎麼傻在那?」
「…等等。」
他再向四周確認一次,隨後拋出火球。
火球不像格勒先前發射的那般直線前進,而是如蜿蜒小徑一樣四處繞轉。
那顆火球神不知鬼不覺的燒過目標物頭上的蜂窩梗…
「唔哇哇哇啊啊啊!!!!」
感覺好像挺爽的?
「喔?幹的挺華麗的嘛…」格勒一邊啃瓜子一邊說。
…假如我的叫做華麗,那你的又稱為什麼?
「不過還是沒有我的壯觀綺麗啦…」
…原來如此。
不對!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格勒都是個自戀到極點的傢伙!
這種人怎麼會特地去找他呢?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魔法世家…
「你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話快說!我可沒什麼耐心。」
「咦?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巴巴里斯有些錯愕的看著格勒,他剛剛應該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才對啊…
「喔,原來真的有啊!那只是我的直覺而已。」
巴巴理斯此時了解到,不打自招真是意義深遠…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跑來找我?」
「因為直覺。」
聽起來你好像什麼都依賴直覺啊…
「這才不是依賴,是自信!」
自信?直覺是一種本我,你不怕發生意外嗎?
「所以我說這是自信嘛…再說…
「世界上的事情有那麼多等著去做,你東想這個西考慮那個,真正該花的時間上哪找?」
「別人怎麼看我是他家的事,我就是我,誰也管不著!」
原來…我懂了…
「啊?你說你懂了什麼?」格勒不解的問。
「嘻…沒什麼…」
心中的鎖…好像被解開了?
「不過…比起自己整別人,我更喜歡看別人被整呢!」
兩人對望了一點,一同發出如狂妄少年般的笑聲。